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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看向林君河,徐建飞的眼中已经只剩感激。

因为这,已经是他们父女第二次被林君河给救下来了。

如果不是林君河,他在森林的山洞里,就早死了。

而不出意外,徐小冉,也会在他死后,孤苦无依的在森林里饿死。

而这一次,达赞大师这样的高人,竟然都对他下手了。

如果不是林君河,他跟徐小冉,恐怕早就已经死无全尸了。

“林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激,您……您就我我们的再世恩人!”

激动之下,徐建飞就要给林君河跪下。

林君河淡淡摇了摇头,看了身旁的达赞大师一眼。

“事情还没解决完,这些话还是留到之后再说吧。”

“好。”徐建飞点了点头,眼中也是闪过了一抹狠色。

他徐建飞,能在东南亚打拼下这么大一片,也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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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取他性命,还两次差点害死徐小冉,他已经忍到极限了。

淡淡看了地上的达赞大师一眼,林君河冷哼一声,伸手朝着他一点。

“别装死了,起来吧。”

“啊……”

在林君河指尖朝着达赞大师点落的瞬间,指尖他整个人突然一跃而起,而后瑟瑟发抖的跪在了林君河的面前。

就刚才那么看似随意的一指,达赞大师知道,他的左臂,已经被完全废掉了!

此时留在那的,只是一根没有了任何直觉的废肢罢了。

至于里边的骨骼筋脉,已经全部在那一指之下被化为齑粉。

强忍着剧痛,也不去管额头上不断淌下的豆大冷汗,达赞大师不断的给林君河磕头。

“饶命……饶命……”

“饶命?”

听到这两个字,林君河不由得笑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达赞大师,淡淡开口:“在带有杀意对人出手的时候,就应该做好死的觉悟了吧。”

“不然,也敢动手杀人?”

“我……我……我……”达赞大师瑟瑟发抖,还在不断的磕头。

但,因为左臂处不断传来的剧痛,他已经连跪着都很困难了。

浑身朝着地面弯曲,他已经只能用意志力坚持着不昏死过去了。

因为他知道,他这一闭眼,恐怕就是永远,永远。

“况且,就算我愿意饶了,他们也不愿意。”说着,林君河淡淡看了徐建飞一眼:“说是不是?”

“是!”

徐建飞狠狠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请林先生将此人交给我,我绝不饶他!”

“听到了没有?”

“饶命……您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达赞大师感觉到徐建飞的杀意,顿时浑身一阵激灵,有如回光返照一般,发出了杀猪般凄惨的哀求声。

“既然如此,我就给一个机会,说吧,是谁指示的?”林君河淡淡问道。

听到林君河这话,达赞大师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大叫出声。

“是马文彬,是……是他指示我这么做的!”

听到达赞大师话的瞬间,徐建飞就不由得浑身猛的一颤,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果然是他……”

“这马文彬,是什么人?”林君河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估计,徐建飞在今日遇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但,他却没有一点要反击跟报复的意思,这林君河感觉有些不解。

再结合徐建飞现在的反应来看,这马文彬能让徐建飞如此动摇,跟他的关系绝对是匪浅。

“他……是我妹夫……”

徐建飞重重的叹了口气之下,林君河也总算能理解之前喝酒的时候,徐建飞所说的家庭琐事是什么意思了。

一直在背后想要取徐建飞性命的,竟然是他的家人。

这倒是有意思了。

“徐月呢,她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有些激动的蹲下身抓住了达赞大师的肩膀,徐建飞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

“我……我不知道……跟我碰头的,只有……他……只有马文彬一个人……”

咬着牙,达赞大师感觉浑身都快被徐建飞给摇散架了。

但,他却对此完全无能为力。

他,甚至连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抓徐建飞做人质都做不到。

因为林君河刚才那一指,不仅把他的左臂废了,还把他体内的法力都给打散了。

此时,他压根就不是什么名震东南亚的大师,只是一个身体虚弱的老头子罢了。

起身,深深的吸了口气,徐建飞紧咬着双唇,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想通了?”

“想通了,林先生,求祝我一臂之力,我……想了结此事。”徐建飞沉声道。

“好。”

林君河点了点头,而后直接便朝着达赞大师伸出一指,便要落下。

他其实早就已经通过神识,锁定了一个跟之前达赞大师在一起,而后落荒而逃的男人。

林君河知道,这人,十有八九便是那幕后黑手。

之所以让达赞大师吐出真相,只是为了让徐建飞接受事实,不再罢了。

他觉得徐建飞这人还不错,被他救了之后,还知道感恩,竟然出乎他意料的带人杀了回来救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但,情义太深,有时候也是会害死人的。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

背叛者,可不会因为的仁慈而幡然悔悟。

此时,被林君河用手指指着,达赞大师已经彻底绝望了。

他一早就料到林君河不会留他活口,给机会只是骗小孩子的话罢了。

但他原本以为,此人最少也会让他带着去找马文彬,再杀了他。

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果断!

知道自己必死无疑,达赞大师干脆也不求饶了,在深深的绝望下,他发出了最后的死后。

“杀吧,杀了我,将遭到黑巫教无休无止的追杀!”

“会死,的亲人,的朋友,都会死。”

“哈哈哈,我先走一步了,年轻人,我在地狱等!!”

但,就在达赞大师很有“骨气”的怒吼完,闭眼等死之时。

他却惊讶的发现,明明已经过了十余秒的时间,他的意识却还存在。

自己……没死?

惊愕的睁开双眼。

他看到的,是林君河那有如看到了宝物一般的眼神。

一道幽幽的声音,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欢迎来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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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所以心里着实有些急切。

幸得蒲寿庚看到他的眼色,心中叹息,但念着以往的情分,还是问赵洞庭道:“皇上,那臣手下的将军们……”

赵洞庭也是看到高兴刚刚的眼神,顿时知道高兴心意,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高兴,道:“朕听军机令说高将军兵法娴熟,用兵如神,不知高将军是想坐镇地方,还是想前线杀敌?”

高兴跪倒在地上,沉吟了数秒,脑袋中念头闪烁。

若是坐镇地方,自己怕是只能在福建或是其他地方做个副职,以此终老。而若是上前线杀敌,兴许还有攀升的机会。

高兴此人,不爱财,不爱色,唯独钟爱对权力的追求。

他自然很快做出决定,道:“回皇上,高兴愿上前线杀敌!”

蒲寿庚心中微微叹息。

高兴的这种选择,也就意味着,他以后将和高兴分道扬镳了。先失右臂黄华,现在又失左臂高兴,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不过再想,反正自己已经交出兵权了,失去高兴,貌似也没什么。于是,蒲寿庚的神情又忽然变得轻松起来。

赵洞庭轻轻点头,“那且先在军机令账下做个参谋将军。”

说着又看向蒲寿庚,“福建安抚使朕日后再做定论,福建兵马且先由军机令亲自统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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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寿庚和文天祥都是领命。

高兴听说只是做个参谋将军,也没有丝毫的失落,反而有些开心。

文天祥账下的参谋将军,可是含金量颇大的,毕竟文天祥是宋朝军机令。而且,他捕捉到刚刚赵洞庭还说了个“且……”字。

也就是说,他以后还是有机会执掌兵权的。

他求的,不就是这个么?

当下,满堂皆喜。

蒲寿庚再投宋的事情,也就这么有了定论。

不多时候,他便离开宋军驻地,直接往福州而去。只是投宋的事情,这个时候自然还不会宣扬出去。

宋军驻地内,任伟等人也相继离开。

赵洞庭回到自己院落准备继续练习剑术,文天祥却是跟了上来,问道:“皇上,怎的突然设了参谋将军此职?”

以前他帐下可没有这样的官职。说白了,文天祥挂着军机令之职,但做的,也只是寻常指挥使做的事。

“呵呵。”

赵洞庭闻言,轻声发笑,“军机令,现在我们大宋即将有了地盘,士卒也必然将会更多。以后各地都会有地方军,禁卫军也会继续增员,和张珏张大人难道打算夜夜不寐不成?不担心自己的身体,朕可是舍不得们身体出现什么意外。以后,朕要将这全国的兵马都交于们管理,这军机处,也该是时候加些人了。”

文天祥微怔,然后露出浓浓感激之色,跪倒在地,“臣叩谢皇上!”

赵洞庭将他拉起来,“朕有意在军机处下设立总参谋部、总政务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分别管理全国兵力部署、行军打仗、军士考校、审核,粮草征集、军械研发等事,觉得如何?”

军机处,就相当于是中央军委。而这四个部,赵洞庭自然也是照着现代全搬。

文天祥微做沉吟,道:“只是朝中此时怕是抽不出这么多的人手来。”

赵洞庭轻笑,“有了地盘,也就有人了。”

文天祥点头,“皇上圣明。”

“圣明算不上,要是有什么遗漏之处,到时候还得劳军机令多多费心。”

赵洞庭客气两句,“对了,现在立刻差人传信回雷州,说元朝已经答应换李秀淑之事,让武鼎堂的人将明珠公主带到这闽清来,再传信李望元,催促李望元快些出兵阻止蜀中白马军继续侵占夔州。蜀中、大理那些阴险之辈,打着为大宋效力的旗帜,壮大自己的实力。现在咱们已经和元朝议和,也该要让他们吃吃苦头才好。老是在旁边捡现成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说是不是?”

文天祥差点忍不住笑,憋着,“皇上所言甚是。”

赵洞庭这番话,还真不像是个皇帝说出来的,太……接地气了。

而赵洞庭却又接着喃喃自语般道:“只是不知道李望元的西夏军能不能挡住那蜀中白马。”

文天祥沉吟,“皇上,臣觉得,挡得住不好,挡不住也不好。最好的,是他们能够杀得难解难分。”

“军机令此言……甚毒啊……”

赵洞庭哈哈大笑,“这是要在李望元和我们分化之前,先削弱他们的实力?”

文天祥也不否认,“军国大事,不毒……不丈夫。”

赵洞庭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啊,大理那帮人就挺毒的,所以捡了这么多便宜。”

说着,他脸上也是露出坏坏之色,“大理有热气球,朕估摸着蜀中肯定也有,而西夏却是连轰天雷都可能不曾具备,要挡下蜀中白马军怕是为难。军机令觉得,咱们要不要将热气球、轰天雷的制造方法告诉李望元?如此,也能让他始终欠着我们一个大情分。”

“啊?”

文天祥惊讶,郑重道:“皇上,这乃是我朝军事根基,交给西夏,怕是不妥吧?”

赵洞庭却是摇头,“轰天雷的关键不过在于火药配比,热气球制造也并不繁复,比神龙铳其实还要简单得多。就算不给他们,要不得多长的时间,西夏和元朝也都能将热气球研制出来。光靠这两样东西,咱们不可能领先太久的。”

文天祥脸色凝重,“是啊,到时候我们大宋军卒怕是难再向现在这样以少胜多,所向披靡了。只可惜,我们无力一举将元朝、西夏、大理尽皆覆灭。”

两人都坐在树荫下,却是一个凝重,一个轻松。

赵洞庭满脸轻松笑意,“无妨,等回到雷州,朕再研究些新型武器出来便是。”

文天祥瞠目结舌,眼中发亮,“皇上您又研制出新的武器了?”

赵洞庭难得的装了个逼,“这点小事,不是手到拈来?”

文天祥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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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银甲的年轻将领立马于军前,手中持长枪,正面对着紫荆山庄大门。

不是别人,正是文天祥的儿子文起。

他在兵部担任侍郎数年,能力可圈可点。赵洞庭将他下放到常德守备军区任军长,怕是有些深意。

如今的兵部尚书张希在恰满六十,又因在梧州城下落下残疾,等到赵洞庭说的两年期过,怕是要退居二线。而他向赵洞庭举荐的可以接任兵部尚书之职的人正是文起。在举荐书上他写到,文起虽年幼,但作风稳重大气,又兼之常有奇思妙法,可当大任。

赵洞庭本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让文起到常德守备军区,就是让他再做最后的锤炼。

常德守备军区本就是为禁军输送人才的,而募兵、训兵,往禁军中推荐人才,这本就是兵部的职司。

常德守备军军长,可以说是相当于小兵部尚书了。

而现在看这些常德守备军军卒们的军容,文起将他们训练得也应该是相当不错。

这些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能够有这样的杀气,已经殊为不易。

很快,从紫荆山庄内有数人匆匆行来。走在最前头那人,正是紫荆山庄的中年少庄主。

他形色颇有些慌急,但是真急,还是佯装,就难能可知了。

这少庄主带着几人走到门口,瞧着外头大军森然,眼神很快便落在军前的文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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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带着些微笑容拱手道:“敢问可是文起文将军?”

文起持枪拱手,“正是文某,是?”

少庄主道:“在下紫荆山庄少庄主齐悦。”

“原来是少庄主。”

文起这回却只是淡淡点头,便不再多说。他可是带着大军前来的,自是不会和这齐悦怎么热络。

虽然紫荆山庄乃是武林圣地,但文起却是将相之后,在心里未必会将紫荆山庄看得太高。

很是有些话痨的齐悦眼神又扫过大军,连连拱手,“敢问文将军这是?”

文起对着西面拱手,“奉圣谕,即日起紫荆山庄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这是为何呀?”

齐悦的脸上立刻露出不解和慌急之色来。

文起却只道:“这是为何,难道少庄主自己心里不清楚么?”

齐悦满脸苦涩,“还请文将军明示,这、这……在下真不知紫荆山庄有何逾越之处啊!”

“那就抱歉了,本将军也不知道。”

文起轻轻哼了声,“不过齐少庄主也不必心急,文某只是奉命围住紫荆山庄而已。们在庄内该吃吃,该喝喝,文某不会过问。”

齐悦吃了这颗软钉子,眼眸深处闪过些许异色。

然后他深深叹息,“既如此,那便任由文将军吧!”

说罢,他便也不再继续和文起套近乎,淡淡说了声告辞以后,便向着紫荆山庄内走去。

文起旁侧有将领轻笑道:“军长,这齐少庄主倒是真没什么傲慢之气。”

文起微微眯起眼睛,“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到底是哪种人,谁又说得准呢!但皇上既让我们围住紫荆山庄,那这紫荆山庄多少有些问题,传令下去,军中士卒不得有任何懈怠。在飞龙军赶来以前,紫荆山庄不许任何人进出,纵是鸽子,也要射下来。”

“是!”

刚刚说话的将领领命,驰马而去。

因赵洞庭手中并没有真凭实据,于是乎有高手埋伏武鼎堂的事情,便是连文起他们这些常德守备军中的将领也都并不知情。

很快,常德守备军士卒们便开始在紫荆山庄之外扎起了帐篷。

洞庭湖深处,有老龟起起伏伏。

少庄主齐悦回到紫荆山庄内以后,便径直去了庄内后面深处。

那里有意境幽雅的小院。

院内有荷花池。

只是在这季节,池内自也见不到荷花开放,却也有许多尾锦鲤在湖中摇曳着尾巴。

有穿着麻袍的老者端坐在荷花池畔。

他似与这院落融为一体,看起来极是融洽。

“父亲。”

齐悦到得院内以后,神色便显得极是尊敬,竟是给这老者跪下。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何事?”

声音有些嘶哑。

齐悦没有起身,只道:“常德守备军文起率数千士卒将我紫荆山庄团团包围起来了。”

“哦?”

老者眼中似有精芒闪过,“为何?”

齐悦道:“他说孩儿心中自是有数。孩儿以为,该不会是祁长老他们……露馅了?”

不出意外就是这紫荆山庄庄主的老者缓缓起身,淡淡道:“祁长老?我们紫荆山庄哪里来的祁长老?”

齐悦纳闷抬头,“父亲,祁长老不是……”

随即看到紫荆山庄庄主的冷厉的神色,忽的意会到什么,连道:“父亲所言甚是,我们紫荆山庄并无什么祁长老。”

庄主起身的地方,青石上有个深深的痕迹。

这怕是他已经在这湖畔坐过许多年了。

听着齐悦的话,他本是皱眉,其后见齐悦反应过来才稍稍舒缓,道:“不管他们是否露馅,咱们,都要抵死不认。”

这儿子还不算是太笨,但事关重大,素来少言寡语的庄主还是多提点了句。

齐悦深深将头低下去,“孩儿知道了。”

其后,见自己父亲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便就这般缓缓退出了小院去。

紫荆山庄身上的威压很强,纵是他这做儿子的,在其面前也感受到很大压力,似是连气都喘不过来。

而在他走后,名为齐武的紫荆山庄庄主又坐回到了荷花池畔,还是那青石上。

“兵围紫荆山庄……单凭些许蛛丝马迹,难道还敢对我紫荆山庄出手不成?”

轻声喃喃自语完这句话,他便又重新闭上了双眼,继续修行。

荷花池内的锦鲤似的感应到什么杀机似的,忽的乱窜开去。

事情,似乎正在朝着赵洞庭所预料的那个方向发展。

常德府内。

有一家粉馆新开了张。

名字很是标新立异,叫什么小雪粉馆。而之所以标新立异,是因为开粉馆的是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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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赵洞庭一行两万多人便出现在哥南公国沿海的港口上。

大宋足足派来了数十艘海战船,停在港湾里,随着海浪轻轻摇摆,形成一道扎眼的风景线。

那些渔船、商船,和大宋的新式海战船比起来,实在是太寒碜了。

哥南公国国公史蒂芬亲自前来送行,见到大宋的这些海战船也是骇然不已。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船队。

虽然西方也有战船,但和这些大宋的海战船比起来,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其实他哥南公国也有一支船队,但他连提都不好意思提。只想着,若什么时候哥南公国也能拥有如此庞大的海战船便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还仅仅只是大宋海军中的地魁军。

除此外,大宋还有地雄军等数支海军。不管哪支,都和地魁军相差无几。

兼着琼州安抚使的冉安国亲自前来接驾。

知道赵洞庭到,他已经率先率领着将士们下船。此时数千将士便在港口上笔直的矗立着。

那些港口上的人都不敢接近他们,只敢远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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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地魁军将士们分批次下船采购、放风,他们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支船队里有这么多将士。

东方真的是太强大了。

“恭迎皇上!”

赵洞庭才从马车上下来,刚刚露面,冉安国便率先跪倒在地上去。一个个将士轰然间部跪倒,“恭迎皇上!”

冉安国愈发沉稳的脸庞上隐隐然有激动之色。

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赵洞庭了。

这些年来他在琼州偏居一隅,掌管着地魁军,但曾经跟着赵洞庭东征西战的那段日子,才是让他最难以忘怀的。

他是从琼州时起就跟着赵洞庭的。那时候,他还是赵与珞的下属。

若非是赵洞庭,他觉得他看不到现在的大宋。

赵洞庭在他的心里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

“诸位将士请起。”

赵洞庭带着众女和空千古等人缓缓走到前面,微微一拂手。

声音传遍四方。

众女都是面带微笑,在将士们面前,个个都显得母仪天下。唯有还未恢复记忆的李秀淑,有些怕怕的站在赵洞庭的后面。

一片黑压压的地魁军将士相继站起身来。

在后面站着的原本跟着铁穆尔的那些将士,看到这幕,心中都是轻叹。

若是他们早知道大宋有如此的雄军,大概根本不会怀抱着复国的希望跟着铁穆尔跋山涉水到这西方来。

双方的差距太大了。

他们也是经受过艰苦操练的,但不觉得能比得上眼前的地魁军。哪怕他们军中还有被滕伯达训练出来的精英,那些人,也难以扭转大局。

赵洞庭走到冉安国的面前,笑道:“冉将军,久违了。”

冉安国有些激动道:“臣日日都在思念着陛下。”

赵洞庭轻轻点头,“安排他们登船吧……”

然后回头对着远处些的史蒂芬一拱手,道:“国公,有缘再会了。”

史蒂芬竟是有些激动地点头。

赵洞庭便率先带着众女和空千古等人往冉安国的帅船上去了。

圣女殿下和她带着的几个教廷的使臣自然也是跟在后面。

此时,圣女殿下的俏脸上也满是震撼。

她这还是初次见识到大宋军队的军威。她实在难以想象,那个远在天边的国度,到底拥有着怎样的军事实力。

但她知道,单就海军这方面,教廷是绝对没办法和大宋相比的。

大概两个时辰后,地魁军的海战船便从哥南公国的港口出发了。

数十艘海战船向着海平线渐行渐远。

落日的余晖折射在海战船的船帆上,好似散发着黄色的光泽。

赵洞庭和冉安国在船舱内坐着,赵洞庭问道:“冉将军,最近朝内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他从大宋到北美,又从北美到西欧,不能说这个过程里对大宋的情况毫无了解,但路途遥远,消息总是不及时而且不详尽的。

好在冉安国答道:“回皇上,朝中并无大事发生。诸位内阁大臣们治国有方,各地民生仍然在飞速发展。”

“那就好。”

赵洞庭点头笑道。

冉安国却是皱起了眉头,稍微犹豫后,还是说道:“但臣心中有一顾虑。”

赵洞庭问道:“什么顾虑?”

“皇上恕臣直言!”

冉安国猛地站起身,又跪倒在地上,“国不可一日无君,而皇上您离朝多时,国内却仍然平和安定,臣以为,这对皇上而言并非是好事。若内阁诸大臣大权在握,能将大宋管理妥当,如此长久下去,皇上您又该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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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上有带着披风的将领走到城垛旁。

这将领看起来颇为文弱。

只他看着城下张红伟,却是大喝:“宋贼休得妄言!若取褒州便来取便是,本将必与褒州城共存亡。”

说完这话他甚至还立刻搭弓,一支羽箭带着破空声射向张红伟。

不过准头真不算好。

张红伟熟谙箭法,只是看着这支羽箭的来向,便知道这支羽箭不可能射中自己。

果然,羽箭从张红伟左侧约莫两米处掠过,然后发出“噔”的声音,直射进草地里。

尾羽仍自震颤不休。

“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红伟横眉立目,抬枪指着城头将领。然后和红鬼勒马回往军中。

刘诸温在军中失笑。

张红伟驰马回到他旁侧,有些怒意道:“这城内守将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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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诸温只摇头,“若是他真不识好歹,那这支箭准头便不会差这么多了。大理可不是咱们大宋,军中将领分为文将、武将,虽这将领看起来并非是这褒州城主将,但箭法想来也不会差到这般地步,是张军长劝降的方式不对。”

张红伟有些愣,“哪里不对?”

刘诸温道:“弄栋府近大理皇城,又是大理皇室着力发展的地方,对也不对?”

张红伟点头,“对。”

刘诸温又道:“而大理两任国君,段兴智虽中庸、段麒麟虽穷兵黩武,但他们施政尚且都算仁和,对也不对?”

张红伟眼中泛出些茫然,“这也对。不过这和我劝降有什么关系?”

刘诸温轻笑,“弄栋府以前多得大理国君的政策扶持,在这里,大理皇室还是拥有着颇高威望的。那将领纵是有心投宋,却也得顾及民间百姓们对他的看法,总不能投降后落个遗臭万年的结果。刚刚只是上前去,单单只放狠话,这是不够的。因为若是他仅仅因为这两句话就投降,难免还是会被城内百姓唾骂。”

张红伟眼中露出恍然之色来,轻轻点头。

然后他忽的举起长枪来,对着军中喝道:“天机军飞天团听令!升空、欺近城内!”

刘诸温也看向后头,“天闲军飞天团相助天机军袍泽行动!”

军中响起雄浑的应答声,“诺!”

有背着令旗的传令兵驰马向着大军阵中而去。

只不多时,便有数百热气球在军中缓缓膨胀起来。紧接着升空而起。

天机、天闲两军共计还有三百有余的热气球。

这阵仗并不算小。

这些热气球升空以后,便越过褒州城墙,直接向着城内而去。

张红伟对着刘诸温点点头,再度拍马上前。

又到城下。

他双眼直视着那城头将领,又喊道:“城头守军听着,若再不弃城投降,便休怪我军以轰天雷炮轰城内!让城内血流成河!”

他当然不可能这么做。

纵观大宋两度攻理,还有在大宋境内和元军争锋,都从未波及过百姓。只有梧州那次除外,还是出自秦寒之手。

城头褒州城守军也未必不明白。

大宋军卒不欺百姓,这在大理境内也算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但他眼中却是露出轻松之色来。

然后他对着张红伟喝道:“宋贼安敢如此无耻?”

张红伟只道:“我军必破褒州,拿下大理!对负隅顽抗者,绝不姑息!”

城头守将回首看向城内上空那些热气球,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他旁侧许多将士也是颇为纠结。

城内,有些许百姓抬头看高空,脸上有着惊惧之色。

张红伟也不着急,只是在城头看着那守军将领演戏。

若是这将领真有心顽抗到底,压根就不会有这么多废话。在他两度近城的时候早让人放箭了。

如此过数分钟。

那城头将领终于是回首看向张红伟,以极为痛惜的声音道:“我军……投降。”

然后他便将自己的佩剑愤愤抛到了城下去。

周围将士都看向他,却无人驳斥。

他们心中其实也都是不想打的。因为根本没有丝毫的胜算。

而即便是有心眼多的人看出来这将领是在做戏,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拆穿。那是给自己找麻烦。

抛剑的将领对着周围拱拱手,“诸位袍泽,本将有心拒敌,纵是身死也无怨无悔。但宋军势大,以城内父老乡亲作为要挟,本将宁愿将所有罪名背负在自己身上。以后,怯懦者是我、投敌者亦是我。只问诸位可有愿随本将下城之人?”

军中有人隐晦地翻起白眼。

能说出这种话来,可需要颇厚的脸皮才行。

不过众人都有心投降,自是也不会有谁在这种时候笑话这位守军。

谁都没那个资格。

待得这将领向着城下走去时,有许多士卒都跟在他的后面。

褒州城东城门缓缓洞开。

吊桥被放下。

这原来不过是褒州守军中不得势的副都统将领带着数百将士走出城门。

褒州城内能上得台面的将领大多数都已经跟着段麒麟前往新宋,也就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

他们有不能离开褒州城的理由。也或许,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生出降宋的想法。

在这个年代,在君王逃亡的情况下,仍然愿意率着大军负隅顽抗的人其实是不多的。

之前整个泱泱大宋,在小朝廷逃亡的时候,奋起抗元的有名将领都并不多。

而现在,大理的情况较之当初的大宋都还要差许多。

起码大宋小朝廷刚刚逃亡的时候,大宋各地守军都还保全着建制。整个朝廷的军队多数得以保存。

大理现在却是各城都兵力空虚。

再者,大宋在大理的风评亦是不差。

这更让得大理境内愿意抗宋的将领只会更少。如石城郡总管那样的,只会是凤毛麟角。

张红伟心满意足,拍马回到军中。

然后在大宋军前,他和刘诸温等人正式接纳褒州城将士的投降。

大军进城。

城内军营、府衙等重地很快被大宋禁军占领。

只这个时候,府衙已是人去楼空。

刘诸温、张红伟、苗成、洪无天等人到得府衙里后,见着里面空空如也的景象,俱是摇头轻笑。

连这褒州城的府衙都是如此模样,那想来大理皇宫之内只会更为空荡。

或许这回拿下大理皇城的行动,会要比他们之前预料的更为容易许多。

大理全境内奋起抵抗的人实在太少。

而这,应该有赵洞庭的功劳在内。

他当时让张珏镇南军区进攻大理,却不准荼毒大理百姓。为大宋争取到不错风评,这才让得大理境内反抗者甚少。

刘诸温等人在府衙中说起这事时,眼中无不有着惊叹敬佩之色。

皇上对于民心的把握堪称前无古人。

又两日。

元朝的使臣终于是携带着议和文书到得长沙城内。

元驻宋大使祁宏达亲自在城门迎接到他们,然后便带着他们直往大宋皇宫,求见赵洞庭。

赵洞庭将朝中陆秀夫、王文富、苏刘义等文武肱骨宣到大殿,正式接见这些元朝使臣。

在大殿内,个个大宋官员都是显得神清气爽。

连太监的声音都显得颇为高昂,“宣元朝使臣进殿。”

等祁宏达和那些元朝使臣进殿,大宋官员们神色便更是显得昂扬。

又是王恽。

他之前跟着洛陀出使大宋,已经不是生面孔。

只这回,王恽脸上却是要苦涩许多。

刚刚进殿,他便和身后众人对着赵洞庭拱手道:“见过宋帝。”

赵洞庭端坐在皇位上,面带轻笑,轻轻摆手道:“诸位免礼。”

然后眼神落在王恽身上,道:“王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王恽却是连多话都不愿意说,直接从身后人手中接过议和文书,道:“宋帝,这是议和文书,请您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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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让我看看到底有何不凡。”

看向真理之门,林君河在恍惚中,突然看到了一片幻象。

在幻象中,他看到了山川,河流,还有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一位农夫正在草原上牧羊,微风拂过,惹得草地一阵摇曳。

远处,夕阳正洒入在黄昏的小镇中,拉出了一家三口充满了欢笑的影子。

这是一个王国。

一个不大的国家。

这个国家,只有寥寥数百万的人口。

但,在仁慈而又英明的老国王的治理下,每个人都过着安定,而又井井有条的日子。

虽然算不上富足,但很少有人会因为饥饿与寒冷而烦恼。

在幻象中,林君河看到的,是一幅幅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有那平淡却又温馨的每一天。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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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天,在夜幕降临之后。

光明,再也没有光临过这个国家。

那是一个静谧的夜晚。

顽皮的孩子在院中三三两两的玩闹着,精明的商人在昏黄的油灯下对着羊皮纸苦思冥想。

男人在屋里喝着刚酿好的葡萄酒。

女人,则一边慈爱的看着院中的孩子,一边修补着破损的衣物。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寻常,那么的平凡。

但……

就在这静谧而又平凡的夜空中。

一扇巨大的门扉,突然降临了!

血色闪电,肆虐过城内的每一寸土地。

鲜血,与惨叫,交织成了一场悲惨绝伦的交响乐。

死亡,在城内狂舞,而后朝着四面八方扩散,直到整个国家都变成了人间炼狱!

哀嚎遍野。

院落里洒落着孩童的玩物,母亲护着怀中幼小的孩童,被倒塌的房屋砸得不成人形,却依旧没能保护住她挚爱的孩子。

阔绰的二层小楼内,煤油灯早已翻倒在地,整座房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富商在哀嚎着,挣扎着,最后只留下一枚金币,从他化为飞灰的掌心滑落……

死亡,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平等的光顾了每一个人。

属于死亡的永夜,降临了!

所有人,都在痛苦的祈求着神,祈求着他们伟大国王的拯救。

殊不知。

他们伟大的王,刚刚被割下了头颅。

那正在流淌温热鲜血的脑袋上,一双不甘瞑目的双眸,正死死的看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的……

儿子!

一个眼神阴戾而又疯狂,一个危险的男人!

他那年轻,而又倨傲,视一切为蝼蚁的模样,跟林君河见过的一个人,一模一样。

不死大君!

冷漠的俯视着这原本即将不就就该属于他的王国,不死大君的脸上没有半点波动。

看着天空中的真理之门,他露出了兴奋而又狂热的笑容。

“羊皮纸上记载的是真的。”

“真理之门降临了,我,将成为神!”

哈哈大笑着,不死大君缓缓升空而起。

在炼狱的上方,他静静的俯视着下方的火海,平静得有如一个恶魔。

献祭整个国家的国民,一个名为不死大君的人,诞生了。

在真理之门中,他,获得了无上的力量,踏上了疯狂而又偏执的成神之路!

这一夜,斯诺王国彻底灭亡,而一个名为噬神者的组织,在黑暗中,诞生了……

……

“他竟然真的献祭了一整国家的人?”

“而且,那还是原本属于他的王国。”

看着眼前疯狂的一幕又一幕,林君河虽然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

力量,会让人迷失自己这种事情,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不然,苍龙道人也不会因为苍天之眼而跟他反目成仇,让他差点身死道消。

“只是……这家伙的残忍程度,就算是比起玄界大陆的那些魔头,也不遑多让了。”

眼前的幻象差不多快要结束了,林君河便把目光再度转到了真理之门上。

但。

就在他想要对这扇神秘的门扉一探究竟的时候。

突然。

一股恐怖的气息,没有丝毫预兆的从门内爆发。

无数漆黑的手掌,有如海啸般从里边爆发,想要将林君河给拉入门内。

面无表情,面对

这突然的袭击,林君河早有预料。

一声冷哼中,他的身上爆发出了万丈光芒。

太阳精火,把林君河照耀得比烈日还要璀璨,开始焚烧周围的一切!

眨眼间,万千黑手,灰飞烟灭。

漆黑洪流,烟消云散!

但。

就在最后一缕黑雾消散的瞬间。

一支隐藏在洪流最深处的黑色箭矢,竟突然朝着林君河的脑海穿刺而来!

太阳精火在第一时间便阻挡在了它的面前。

然而。

这一次,太阳精火,却没能显威。

异变突生!

那黑色箭矢,在触碰到太阳精火后,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加快了速度,继续前行!

只不过一个呼吸间的功夫,它,便已经突破了火海的包围,而后……

深深刺入了林君河的额头!

这一箭,来得太过出乎意料,没给林君河任何的反应时间,便已得逞。

只是。

奇怪的是。

箭矢,在刺入林君河的脑海中后,却并没有在他的脑门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仿佛,它是由空气做成的。

又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象。

但,就在这时。

林君河的额头处,突然冒出了一片黑雾!

下一刻,一个古老,而又晦涩难懂的符文,突然出现在了林君河的额头处。

林君河都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一道嘶哑中,带着深深沧桑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我的本体……败了么?”

“可惜……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在这道声音响起过后,在门的后方,那片黑暗的深处,林君河突然看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老者,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头发跟胡子,都随意的披散着,有如杂草般的干枯与凌乱。

乍一看,这只是一个寻常的老者,随处可见。

但。

在他身上的某个部位,林君河却意外的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那就是……

他的眼睛!

那双眸子,充满了血丝,眼眸中,写满了疯狂二字。

很难想象,一名老者,竟然会拥有着这样一双比杀人犯还要恐怖百倍的眼睛。

而更让林君河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此时……

他的身上,遍布着漆黑的锁链,那锁链,比拳头都还要粗,上边纂刻着无数复杂的符文。

他……

竟然被真理之门给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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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拓家在黑水镇燕军司影响力大不如前,纵是大夏能够真正在西夏屹立起来,他们佘拓家也难以改变这种局面。

而若是以后大宋得到西夏,那这对于他们来说未免不是种契机。毕竟,宋帝已经为营救女帝而许下承诺。

其实佘拓护在城头听到武尚云说及和赵洞庭谈判经过的时候,就已经怦然心动了。只是有些惋惜,他们佘拓家如今并未在大夏军中占据主导地位。

当然,话又得说回来。若是占据着主导地位,他便也不会如此动心了。

不管是篡位称帝,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都更为让这些顶尖家族动心。

现在的佘拓护如果不是要刻意装作自己还占据着主动权的模样,怕是都会屁颠屁颠主动去找军情处。不至于让人家到他府邸中来。

近夜。

中兴府内最近数年声名鹊起的富商,几近垄断城内粮行生意的祝康成带着数个家丁、抬着礼品进佘拓护临时居住的府邸。

这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自大夏军拿下中兴府,谁也不知道西夏以后会是什么模样。而这些商人们,最擅长的便是左右逢源。并不仅仅只有祝康成来见佘拓护,其余武尚云等各家府邸,也几乎都是每日里有商人登门,各带着厚礼,络绎不绝。

为的,只是让大夏军放过他们。毕竟现在大夏军控制着城内,真看他们不顺眼,率军强抢他们的产业,他们也无话可说。

这十余日来,并非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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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拓护当然不会亲自相迎。祝康成只是被士卒给带进去。

府邸内守卫很是森严,穿着甲胄的侍卫几乎随处可见。让得这原本颇为雅致的府邸愣是显得颇具肃穆之气。

大腹便便的祝康成年纪约莫四十余岁,眼睛很小,脸上有着商人的谦卑。这年头,商人再有钱,社会地位也不高。

这副模样的祝康成,怕是谁也想不到他会是大宋的暗探。而且,在暗探中的地位还不算高。

大宋暗探的地位,从来都不是和他们的财富、身份直接挂钩的。因为他们明面上的身份,全部都只是伪装。

也许,在某地内如日中天的人物只是个最底层的暗探。而城中挑担卖菜的农夫,却可能是他的顶头上司。

这全是吴连英和萱雪这两任军情处在赵洞庭的授意下安排的,为的,就是让大宋的军情处更加神秘,更加难以捉摸。

祝康成跟着侍卫到府邸内正堂以后,便看到佘拓护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位上。

在他面前,是个颇为漂亮的妙龄女子,半跪在地,怯生生地在给他捏着腿。

祝康成进屋便对着佘拓护拱手,“祝康成见过佘拓大将军。”

自有士卒将他携带的那些礼物抬将进来。

打开箱子,有箱布匹,有箱字画,还有箱金银珠宝。

饶是佘拓护都有些吃惊,没想到祝康成为掩人耳目,还真舍得下这样的血本。

虽然他佘拓护未必太将这些东西放在眼中,但这些东西也绝对是价值不菲了。

他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来,道:“祝老板客气了。”

然后轻轻摆手,“们都下去吧!”

几个侍卫退出屋去。

佘拓护拿开婢女的手,道:“也下去。”

侍女微愣,俏生生地应了声是,便也向着屋外走去。

佘拓护对着祝康成伸手,又笑道:“来,祝老板这边请坐。”

祝康成讪讪笑道:“这如何使得,小人哪敢与将军平座……”

佘拓护道:“让坐便坐,无需客气。”

祝康成便带着惶恐之色走到佘拓护的旁边坐下。

佘拓护神色忽的变得有些幽深起来,声音极低道:“不知宋帝愿给我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祝康成脸上的谦卑之色也悄无声息的没有了,轻笑道:“皇上给武尚云开出的条件,便是给佘拓护将军开出的条件。”

“当真?”

佘拓护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意,连眼中都有惊喜光芒掠过。

他自问现在佘拓家已经不能和武家相提并论,赵洞庭能给他这样的条件,已经满足他心中所有的憧憬。

祝康成轻轻点头,只却又道:“只不知,佘拓将军可有把握将女帝安然无恙地送出城去?”

佘拓护砸吧砸吧了嘴,没敢轻易回答这话。

祝康成幽幽道:“佘拓将军,若是能救下女帝,那自然万事好说。而要是没能救下女帝,反而导致女帝遭遇什么不测,那们佘拓家……也就没有继续延续下去的必要了。”

佘拓护悚然变色,连道:“容我再想想,必定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祝康成又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不知道佘拓将军有没有这个胆量。”

佘拓护凝眉沉思了下,低声道:“愿闻其详。”

祝康成道:“我可以传信皇上,再度派遣大军兵压城下。到时候武尚云等人必定率军前往城头抵御,不管他们带不带女帝前往,佘拓将军应该都有机会的。他们对,总不会有太大的防备吧?或许,佘拓将军完全可以在城头将他们全部斩杀,得以功上加功,说呢?”

佘拓护有些变色。

他也不是傻子,虽然祝康成的这个办法的确不错,但其中凶险,他也是想得到的。

过半晌,他说道:“如此,我在城内岂不会成为众矢之的?”

祝康成道:“利益往往和凶险是并存的,就像咱们经商的。利润越大,往往风险也越大。货物从西夏运往大宋,或许有两倍的利润,运往西域等地,能有数倍的利润。但运往西域之地途中的凶险,就不是运往大宋途中可以比较的了。只要佘拓将军能够支撑到我们大宋禁军破城,难道还需得怕武尚云那些人能够拿如何么?”

佘拓护皱着眉道:“那若是我没能够将女帝给抢过来呢?”

祝康成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皇上,要的是女帝安然无恙。如果佘拓将军连这点都做不到,那……不具备资格和我们合作。”

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佘拓护若是不能够将女帝给救下来。那佘拓护就算涉险,也不关大宋的事。

赵洞庭可以为李秀淑前来西夏,但绝不会为佘拓护而强行破城,置女帝的性命于不顾。

佘拓护又沉吟良久。

最终,轻轻点头,道:“那便请阁下传信给宋帝吧!”

祝康成深深看向他,“佘拓将军应该是有诚意的吧?”

佘拓护道:“我岂敢拿整个佘拓家开玩笑。”

“好。”

祝康成这才起身,对着佘拓护拱拱手,向着府邸外走去。

就在这夜,掌柜的和君天放便得知佘拓护已经答应合作的消息。

掌柜的问君天放道:“国丈,您是不是这就将消息传给皇上,让他率军攻城?”

君天放却是摇头,道:“们不是还和西平军司那个什么司空家的主将也牵上线了么,且看看他如何说罢!”

君天放知道赵洞庭要救李秀淑的决心。是以,单单只这佘拓护答应,他并不满足。

他想要的,是万无一失。

单单佘拓家的力量,未必能够虎口夺食,将李秀淑给安然无恙的抢过来。但若再加上司空家,那可能性就高多了。

掌柜的闻言只是点头,“好!”

到夜里,刚刚从佘拓护府邸出来没多长时间的祝康成便又去了西平军司主将司空恒的府邸。

司空恒乃是司空家家主司空烈长子,文武双全,在高阀子弟中算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远远不是他的弟弟司空洛那样的纨绔可以相提并论。虽以往坐镇西平军司的司空家实力并不如其余三家,但现在,因佘拓家大不如前,他们在四家之中也不再是个相对透明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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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里,副国务令向东阳和琼州安抚使赵与珞也星夜从琼州赶到海康,参加赵洞庭纳妃大典。

赵洞庭夜里接见两人,得知琼州现在的新政施行得也是极为不错,便让向东阳以后留在海康县。刘黻病死,现在陆秀夫、陈文龙两人忙得不可开交,向东阳这样的大才继续留在琼州,却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颖儿已被接到杨淑妃的寝宫中去。

皇帝结婚其实和民间习俗也差不多,只是阵仗要浩荡无数。颖儿是要正式册封的妃子,虽然是宫中侍女出身,但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宫中负责皇室婚礼事宜的内侍府从纳采、问名、纳吉,到纳征、请期,哪个步骤都没有省去。

这是赵洞庭和杨淑妃的意思。

颖儿的亲人不知道流连何方,但两人也没有半点要亏待她的意思。毕竟,颖儿已在宫中呆这么多年。

等到向东阳和赵与珞离开后,赵洞庭爬上屋顶,却是遥遥看着北方发呆。

也不知道乐婵现在怎么样。

这些天来他竭力地亲近颖儿,但始终还是没有生出那种男欢女爱的感觉。这种事情,实在不受主观控制。

在他的心里,颖儿能够给他温馨,但却更像亲人,而非人。

怔怔出神的时候,身后忽有簌簌的响声。

赵洞庭回头看,原来是乐舞那丫头蹑手蹑脚地也爬上屋顶来,笑问道:“怎么这时候还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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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舞撇撇嘴道:“颖儿姐姐不在,我睡不着。”

说着,她在赵洞庭的旁边坐下,又道:“皇上您怎么也还没有安寝?”

赵洞庭道:“在想姐姐。”

乐舞沉默,然后道:“要是颖儿姐姐知道您现在还在想我姐姐,估计该不开心了。”

赵洞庭失笑,“颖儿才不会这么小气呢!”

乐舞托着下巴,没来由地忽然叹气,“唉,皇上您比我小都要成婚了,也不知道我的未婚夫在哪里。”

赵洞庭乐不可支,“这丫头,才这般年纪,怎的就想这些事了?”

乐舞偏头道:“我很小么?”

她也十五岁了,在这个年代,已到出嫁的年纪。

赵洞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他的标准来判断,乐舞显然还是个小丫头。

小胳膊小腿的,胸前都还没有发育呢!

不过他这话可不敢说,怕乐舞这丫头恼羞成怒掐他。随着相处时间越长,这丫头现在是愈发放肆了。

当然,赵洞庭挺享受这种感觉。除去乐舞,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这般“肆无忌惮……”

怔了一会儿,赵洞庭才又说话道:“乐舞,要是的未婚夫是个满脸麻子、五短身材的丑汉,会怎么办?”

“啊?”

乐舞苦着小脸蛋,“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说着她忽然嘟起嘴,“哼,我的未婚夫肯定是个盖世英雄。”

赵洞庭道:“朕是说假如。假如他是那样,怎么办呢?”

乐舞道:“还能怎么办?婚约是爹爹下的,我难道还能逃婚不成呀?”

赵洞庭若有所思。

乐舞好似突然发觉什么,惊呼道:“皇上,您该不会是想逃婚吧?”

“想什么呢?”

赵洞庭哭笑不得道:“朕是皇帝,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乐舞拍拍才是小河初露尖尖角的胸,带着后怕,“这样就好,不然颖儿姐姐肯定该伤心了。”

赵洞庭见她这可爱模样,不禁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而后沉默。

从乐舞的话里他分明听得出来,这个年代的女人对和未见过面的男人成亲,甚至生孩子,都没有任何的抵触。颖儿作为贴身侍女,定然更不会拒绝他的宠幸。但是,他自己心里却是有些纠结。

和颖儿成亲,他可以接受,可每每想到生孩子,他心里就总是怪怪的。

现代社会,就算是做媒也还得先试着处处,培养感情呢!

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生孩子,他总觉得像是种马。

但时间,终究不会因为他的纠结而停摆。

初八,内侍府正式拟宣诏书,李颖儿纳入后宫,封为惠妃。

贤惠的惠,这是赵洞庭特意取的。

初九的凌晨,赵洞庭又祭祀天地,昭告过天下。然后便骑马率着赵大、赵虎等人到杨淑妃寝宫外迎亲。

颖儿毕竟是他纳的第一个妃子,杨淑妃为造声势,特意让赵洞庭依的纳后的礼节。

要是往后,赵洞庭再纳妃,显然就不会这么繁琐了。特别是从民间挑选秀女的话,基本上就是各州各府送来美女,然后经过层层筛选,甚至还得让那些老宦官、老奴婢们检查过身体,然后合格的就送入后宫,等待赵洞庭的宠幸。有幸得宠的,封个妃子,没得宠的,一辈子都是侍御,又名红霞帔,难见天日。

古代,在后宫想要往上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最上面是皇后,而下是贵嫔、贵妃、贵姬,为三夫人,再以淑媛、淑仪、淑容、昭华、昭仪、昭容、修华、修仪、修容为九嫔,以婕妤、容华、充华、承微、列荣为五职。此下,还有美人、才人、良人这样的散役。最后才是侍御,也就是初进宫的秀女。

颖儿这样直接册封为妃的,自然是格外荣宠。

赵洞庭到得杨淑妃寝宫外,礼炮响彻,满地铺红。

然后,有数十美貌侍女簇拥顶着大红头盖的颖儿缓缓从院门内走出来。

跟在赵洞庭后头的众臣连连向赵洞庭道贺,喜不自胜,简直比自个儿纳妾还要高兴得多。

赵洞庭等着颖儿被搀扶到花轿里,又骑马慢悠悠往行宫正殿而去。

沿路两旁都是侍女,手提花篮,往路上撒着花瓣。当然,这个季节,花瓣都是用彩纸剪的。

到了正殿,又是众臣恭贺。

这也是现在南宋式微,在鼎盛时,皇上成亲,各属国可都得派遣使臣来献礼道贺的。

一番很是繁琐冗长的步骤下来,时间便已近正午。

赵洞庭像是木偶似的,被内侍府的官员请到这里,请到那里,晕晕乎乎,头昏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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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太乙门的开山祖师只不过是我们慕容家族的一个奴才,他是在我们慕容家族的世间长了,学会一些皮毛,离开我们家族之中,到太乙山弄了一个什么太乙门,太乙门怎么可能跟我们慕容家族相比呢?”慕容烟没有过去教训夏博,解释道:“去问问他们的长老跟掌门人,见到我们慕容家族的人后,他们会喊什么?”

“什么?”夏博问道。

“废话,当然是喊主人了!”慕容烟对夏博失望至极:“太乙门的开山祖师只不过是我们慕容家族的一个奴才,奴才见到主人之后,自然是喊主人了。”

就这样的智商,还去拯救什么天下啊?

天下的人去拯救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夏博尴尬的笑着,心里郁闷道:这回答,还真没毛病。

“虽然我们慕容家族的治疗术天下无双,但我们慕容家族的人都十分的低调,不想理会江湖中的事情。”慕容烟接着说道:“在万年前,慕容家族就已经归隐,世上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我们慕容家族所在的地方。”

“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听姐姐说过的家族呢?”夏博好奇的问道,觉得这事还是有些怪异。

“废话,我想给说就给说,不想给说就不给说。”慕容烟先是忧伤了一下,突然觉得不对劲,就气呼呼的说道:“我的事情,用管呀,以为是我的什么人?”

“姐姐,刚刚都说了基本上没有任何人知道们慕容家族所在的地方的话,那为什么还让我去呢?”夏博大概猜了出来,这事肯定是跟慕容烟有很大的关系,她的实力很高强,但她根本就不会一点的治疗术:“我这不去的话,更没有人知道,我要是去了的话,说不定我会留下什么脚印会被人发现,然后好奇之下找到们慕容家族。”

“放心吧,不会的。”慕容烟严肃的说道:“我让去,是让到我们慕容家族求一颗神药,这个神药可以保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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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神药?”夏博难以置信,如果真有这样的神药,那自己还害怕什么?

“不错,就是不死神药。”慕容烟点了点头说道:“不过,这个神药不是绝对的不死,只能保证前面九次不死,到了第十次的时候药效就会使用完毕,就必须得死了。”

“九条命,那也行啊!”夏博恨不得现在就找到慕容家族:“我要是有了十条命,多了这些命,我就可以壮大胆子了。”

“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慕容烟好像是在想什么,许久才说道:“这个神药是有副作用的,吃完之后虽然是多了九条性命,但每死一次,就会减少的寿命一千年。九次之后,就必死无疑了。”

“我哪里知道会自己的寿命啊?”夏博想了想问道:“寿命不是可以随着自己的修为增加而增加的吗?”

“不错,不过,种族的不同,增加的寿命是不一样的。”慕容烟点了点头,说道:“像我们慕容家族,如果有这样的实力,就会有一万年的寿命。正常人到了这样实力之后,顶多就是几千年罢了,所以要考虑好。”

“我还是选择这个神药吧。”夏博想了想,还是选择不死神药:“只要我以后多多珍惜生命,就不会有事情了。”

“对慕容家族的人而言,这不死神药就是天地之间的禁药,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给的。”慕容烟接着说道:“能不能得到,到时候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尝试一下。”夏博想了想,下定决心说道。

慕容烟是不知道夏博的想法,因为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担心什么,只会担心夏博。

慕容家族的行事名言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即便慕容家族的人没有任何的修为,可一个地仙境界的高手都伤不到慕容家族的人。

如果夏博知道这些之后,肯定会产生一阵恐惧的,地仙境界的高手在慕容家族之中都没有什么作用。

除此之外,慕容家族虽然很低调,不喜欢理会江湖中的事情,可要杀死一个地仙境界的高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姐姐,慕容家怎么走?”夏博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我怎么会知道呢?我都已经给说过了,世界上基本上很少人,甚至没有人知道慕容家族在什么地方。”慕容烟无奈的说道:“我虽然是慕容家族的人,可我都离开了慕容家族那么长的时间,并且当年我离开慕容家族的时候,他们就给了吃了一颗药丸,让我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回慕容家族的路和办法了。”

夏博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这算是被慕容家族给赶出来的吗?

一开始,夏博对这个慕容家族还是很有好感的,谁知道突然会这样呢?

夏博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在他看来,慕容烟姐姐还是挺好的,为什么这样对待她吗?

夏博的心里

暗道一声,只要自己能找到这个慕容家族,肯定会好好的教训一下慕容家族。

现在慕容烟姐姐都不知道慕容家族的路怎么走,自己怎么可能知道呢?

夏博终于明白,真正说废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慕容烟姐姐。

“姐姐,那什么人会知道慕容家族?”夏博依旧不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对了,我记得当初我在江湖中闯荡的时候,曾经遇到过慕容家族的人。”慕容烟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说道:“慕容家族虽然不管江湖中的事情,但他们有时间也会到江湖中走走,如果可以遇到慕容家族的人,那就可以了。”

“额。”夏博愣住了,这江湖中有那么多人,自己去哪里找慕容家族的人啊?

天下除了慕容家族跟太乙门之外,还有许多在治疗上面有很高造诣的门派,自己总不能一个个去问,们到底是不是慕容家族的人?

“小子,怎么一直在我这里待着,在外面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吗?”慕容烟说道:“我有些困了,没事就赶紧走吧,不要影响我睡觉。”

夏博没有丝毫的生气,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意识空间。

等苏醒过来的时候,夏博本来觉得很有可能已经到了西门家族,谁知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躺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动弹地方。

“怎么还在这里,难道我们不去西门家族了吗?”从地上战起来之后,夏博皱眉说道。

“肯定是要去的,我都等着花儿都谢了。”西门惊风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可是一直在睡觉,没有的吩咐,我也没有办法走啊。”

“天鹰,难道就不知道,让他们背着我继续的赶路吗?”夏博看着天鹰问道,们都很听话,可也不能一点脑子也没有了啊!

西门惊风还很年轻,不知道什么,那就算了吧。

但是,天鹰可不是一个年轻人,总得有所表率吧。

“帮主突然睡过去,我们担心有危险,就只能在这里等着醒来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赶路了。”天鹰尴尬的笑着说道。

“是吗?”夏博冷笑道,天鹰变得聪明了,都开始学会说谎了。

“虽然我也知道我们是要赶路的,不过大哥当时已经昏睡了过去,而且我也很困。”天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这几天都是夜里没有睡觉,白天也睡不好,所以刚刚我就睡了一会儿。”

“实话实说,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夏博发现现在的天色还不是太晚,如果加快行程的话,说不定还能到西门家族,就招呼他们朝着西门家族的方向而去。

夏博始终都担心,之前从天国帮头领口中得知,他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围攻西门家族。

这一路上,夏博尽量的赶路,同时还将自己人仙境界的实力分享给了欧阳涟漪。

不过,欧阳涟漪根本就没有修练过,也不知道怎么使用。

最后没有办法,夏博搂着她在空中飞行。

唯独西门惊风郁闷起来,现在就着急的就是他,担心自己的家族会有什么危险,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到家族中。

“大哥,们慢一点,等等我。”西门惊风的实力最低,速度是最慢的,几乎看不到了他们,对着前面大声的喊道。

这一路上,西门惊风都喊了好几次。

如果不是西门惊风耽误的话,估计早就到了西门家族。

过去的江湖顶多就是恩怨情仇而已,可现在多了一个血族,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哪里。

看到西门惊风上气不接下气的赶过来之后,夏博才开始继续赶路。

“大哥,我求求们,咱们都休息一下吧。”西门惊风一把抓住了夏博的衣服,哀求道:“们的实力强大,我现在的实力最弱,哪里能跟得上们啊?”

“胖子,背着西门惊风,这样的速度会快一点。”夏博直接对着胖子说道。

一听这话,西门惊风就高兴起来,若是胖子背着自己的话,那自己一定不会太累,而且还会走得很快。

“大哥,不行啊!”只是,胖子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如果我背着他的话,我的速度肯定会慢下来很多,到时候们还是要等我的。”

“南宫枫,那呢?”夏博不假思索,转向南宫枫问道。

“大哥,这也不行啊!”南宫枫满脸无奈的说道:“虽然我的速度是很快,可都是我利用了我们家族的独门步伐,才能走这么快的,如果让我背上这个家伙,我还怎么身轻如燕啊?”

“……”西门惊风傻眼了,弄了半天,好像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到自己,真是郁闷。

西门惊风只能可怜兮兮的夏博洪宇,这里夏博的实力最强,要是背着自己走的话,速度肯定会快很多。

“滚,不要在我跟前恶心我。”看到西门惊风

望着自己的眼光之后,夏博直接一脚踢了过去,说道:“欧阳涟漪是我的女人,我肯定是要抱着她走的,还想让我也抱着个男人吗?我看是找死不成!”

“不好意思,原来我是一个男的。”西门惊风匆忙向后倒退一步,脑子出现了一些灵光的说道:“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我自己是一个女的呢。”

“胖子,刚刚少在那里推卸责任,赶紧背上他,我们早点的赶到西门家族。”夏博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这个西门惊风还是有些脑子的。

“好吧。”胖子没有办法,只能背着胖子。

这次,整体的速度果然是快了很多。

等到他们到了西门家族的时候,夏博看到西门家族之中已经开始大乱起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些死尸般的人物,开始对西门家族进攻起来。

夏博咽了一口唾沫,这也太恐怖了吧。

西门家族本来就没有什么实力,跟这些渡劫境界的人对抗起来有些吃力,很多年轻弟子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杀死了。

这些人还打着口号,喊着是天国的人。

幸好,西门家族冒出来一个人仙境界的高手,勉强可以应付住现在的场面。

可在死尸之中,也存在一个人仙境界的高手。

如果不是夏博匆忙带着人赶到,估计西门家族必定要被灭门了。

夏博皱眉,怎么是天国的人呢?难道西门金哥还真的要将西门家族给灭掉?

夏博有些头痛了,就算是这些死尸是天国帮的,就算是西门金哥为了天国帮的领地打算牺牲掉整个西门家族,可自己也不能帮助这些血族人吧。

经过这次西门家族的事情,天下的高手肯定都要一起想办法诛杀血族人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帮忙啊!”夏博瞪了他们一眼,下命令道:“们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西门家族的人被灭掉吗?”

“怎么帮?”天鹰说道:“现在是咱们天国帮在杀西门家族的人,我们难道要帮着外人打自己的人吗?”

“不要管那么多了,他们都是被血族人上了身,跟我们之前在森林中见到的那波人是一样的,对他们不需要讲什么情分,直接杀就是了。”夏博皱眉说道,这些人看起来是跟普通人一样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是死尸。

“可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天国帮的人。”南宫枫想了想,皱眉说道:“我们天国帮下这样的命令,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让们上就上,问那么多干什么?”夏博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他们解释那么多,大声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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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几日,姬云尘感觉自己过得很开心。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开心舒畅。

因为隔日去慕容先生那里修炼,他好像又回到了往日时光。最重要的是,秦朝云戴了张面具,也在慕容先生那里出入。

秦朝云就是秦小鱼,这次姬云尘没有再被她骗过,只是依然装作不知。

毕竟他现在跟秦朝云关系紧张,若是相见,彼此都觉得尴尬,不如就装作不知。

而为了接触秦朝云,姬云尘也是想到了一切的借口,比如莫须有的麒麟神族。

“听闻秦姑娘麒麟神族的后人,在下倒是心中向往,想要亲自去麒麟山拜访。”

秦朝云笑着回应:“对不起,姬公子,外间不过是以讹传讹,小女子修的是剑道,并非神术,只是凑巧姓秦罢了。听闻九龙城的城主府里,还有一位秦夫人呢,难道也是麒麟神族?”

毕竟尘阁主常年都戴着面具,乃是通天阁的惯例。姬云尘来这里修炼,并非是以阁主的身份,而是摘了面具,自称姬公子。

秦朝云也乐得轻松点,他不道破,就跟着喊他一声姬公子。

“听闻你们九龙城的二公子,娶了诸葛家的姑娘呢。真是好福气,只可惜诸葛千菱天资过人,却要给人做妾,我若是她,定不会答应。”

说起近日八卦,秦朝云就忍不住问了。

毕竟九龙城是要脸面的,就算诸葛千菱本人跑了,她的替身丫鬟既然替她穿了嫁衣,拜了堂,就是礼成,她在名义上已经成了姬忘秋的小妾。他们根本不会把新娘跑了的丑事,往外宣扬。

海边的转身

只是诸葛千秋是沉不住性子的人,满天下地找诸葛千菱,坊间传闻也就传出许多版本,甚至有浪漫的剧作家,想出智谋千金与温雅乐师私奔的戏码来,演得到处都是。

听到秦朝云问起,姬云尘笑着在她耳畔轻语:

“告诉你一个秘密,诸葛千菱真的跑了,据说逃到了半兽人那边,没人敢越界去抓人。那个二公子啊,娶到手的不过是个丫鬟。

哼,那个就知道仗着自己的哥哥的威名,到处作恶的混账玩意儿,也就只有娶丫鬟的命!”

说道后面,姬云尘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他和姬忘秋本就只是同父不同母,两人自小关系也说不上好,顶多是姬忘秋怕他,对他还算尊敬。

可姬云尘受伤那一年,姬忘秋卯这劲儿地往上爬,整日阴阳怪气就算了,私底下也是小动作不断,还差点成功要了姬云尘的性命。

这样的弟弟,姬云尘本就没多少情谊,不过是碍于家族和伦理,才让他仗势逍遥。

“你也不希望二公子吗?那我帮你出个主意,我们整整他好不好?”秦朝云眨巴眨巴眼。

“什么主意?”

“不知道你在城主府有没有人,如果有人,你就让人撺掇他,去向玄武世家的灵丹公主安月宁提亲。”

“安月宁?怎么能便宜那个混账?”姬云尘眉头皱起。好奇地看向秦朝云。

秦朝云笑了:“当然不能便宜他了,你也不想想,玄武世家是什么背景,是他一个二世祖能随便欺负的?他想娶人家的家族明珠,是能那么容易到手的吗?

我听闻那安月宁也有些手段,就让她好好整整这个混账。

再说了,我听闻当年阁主大人被魔修掳走,回来之后受荒泽魔气侵蚀,靠安月宁舍身相救,才助他脱险。安月宁若是受了欺负,阁主大人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不管?”

“是个好主意,我都听你的。”姬云尘笑了,他就喜欢听秦朝云分析时事,那些无聊的事情,被她说出来,似乎都变得生动有趣了许多呢。

提起安月宁,姬云尘又忍不住跟秦朝云解释:

“传闻不过是传闻,安家姑娘虽然对尘阁主有意,不过两人也只是病人和患者的关系。据我所知,尘阁主与那秦朝云,才是真正的灵气相合、天生就要在一起的人。

他历经艰辛困苦,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为了他所爱之人,他想从半兽人手中,把秦朝云救回来。”

“可人家秦朝云现在是半兽人的王,有什么可救呢?”秦朝云看破不说破,只是无奈地开导:

“人若不爱自己,又怎么可能奢望别人爱他呢?我觉得爱情不是为了对方失去自己,而是理解、信任和包容,包容对方的不完美,也要信任对方会包容自己。

唯有互相理解了,能以最真实的样子生活在一起,那样才是好的。否则你想想看,若是你要跟一个人生活一辈子,就要每日戴着面具、不停伪装,生怕自己的秘密被拆穿,那样该有多痛苦?”

“你说的或许都对,但每个人的方式不一样。”姬云尘叹了口气,有点不想跟秦朝云聊下去。

为什么见到秦朝云,他的心里总是很沉重,很难真的放松。

而秦朝云和即墨渊在一起,又总能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难道先天契合,这种灵气相通的天命,都可以不作数吗?如果这都不作数,那一定是这老天错了!

这么想着,姬云尘的眼眶越来越红,终于支撑不住,提前离开虚拟云曦。

“小鱼,你过来。你究竟跟姬公子说了什么?他状态很不对啊。”慕容文轩好奇询问。

“没说什么啊,姬公子向我逼问什么麒麟家族,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麒麟神族的人。”秦朝云无奈地撇撇嘴,没把自己刺激姬云尘的事儿,说出来。

慕容文轩却突然皱了下眉,无奈感叹:

“其实,你还真是麒麟神族的后人。当年秦墨麟就是麒麟一组最纯粹的血脉继承者,可他却没给家族留后。

自此之后,麒麟一族千年未能出一个血脉觉醒者,偏偏族中也没有特别出色的年轻子弟。作为神族,麒麟这一族算最惨的,却也没其他办法,也只能不断收缩势力,最后不得不封了麒麟山。

而麒麟山一旦封印,唯一能够打开的,就是麒麟神族的神之血。细细算来,他们已经封印了三千年了,真不知道麒麟一族的后人如何。”